更新时间:2021-12-06 08:13
《The Man-Machine》是德国电声乐队发电站的第七张录音室专辑,专辑的音乐制作人由拉尔夫·赫特、弗洛里安·施耐德、卡尔·巴托斯担任,标准版唱片内部共收录六首歌曲,于1978年2月14日通过国会唱片公司发行。
发电站乐队将成员描述为机器人、设计专辑封面时的想法,最初来源于弗里兹·朗执导的电影《大都会》。
《The Man-Machine》封底概念复制自埃尔·利西茨基刊登在童书《Of 2 Squares》中的某副作品,发电站乐队在埃尔·利西茨基的“构成主义”和“立体主义”相结合的影响下,最终将《The Man-Machine》的封面融合成了一张颇具包豪斯风格的作品——远离了1970年盛行的极简主义风格和正在走下坡路的波普艺术风格,并把目光投向了更久远的未来。
《The Man-Machine》的封面设计由简单的几何形状呈现极简风格,形式从过去的窠臼中解脱,表现出“当下”与“未来”。专辑色彩主要应用红、黑、白为主色调,字体设计与排列的线条感也能增添颤动效果。四位成员肖像的构图方式模仿了当时苏联常见的海报样式,只不过从孔武有力的劳动者形象替换成了身着红色西装和黑色领带,有着精致发型与妆容的乐队主创:画面重心配比和红、黑色结合的配色灵感则来自埃尔·利西茨基于1920年设计的作品《Story of Two Squares》。
至于倾斜矩阵的图文混排方式,则具有构成派艺术家亚历山大·罗德钦科的作派;专辑封面上四国语言的应用,则是延续了其上一张专辑《Trans-Europe Express》里对于“欧洲无尽”的控诉——而绝非仅仅为了传播便利所使用。
《The Man-Machine》的录制工作,是在位于杜塞尔多夫的克林贡工作室中进行,混音工作则是在鲁达斯工作室中进行。该专辑的音乐工程师,是由怀特菲尔德唱片公司聘请的乔斯科·鲁达斯、莱纳德·杰克逊担任,打击乐器的伴奏由卡尔·巴托斯、Wolfgang Flur负责提供。拉尔夫·赫特、弗洛里安·施耐德不仅是主要制作人,同时也负责语音以及电子设备的使用。
《The Man-Machine》将发电站乐队的影响力跨足至视觉领域,四名团员身穿红色衬衫、黑色领带,模仿着机器人的行动方式,并与拟真的人偶交错出现,让观众难以判断眼前的究竟是真人或是机器。《The Man-Machine》的封面模仿埃尔·利西茨基(El Lissitzky)的苏俄海报艺术风格,更让人觉得画面充斥诡异感。乐队在该专辑中结合了听觉与视觉,成员们以红衬衫、黑领带的造型亮相,并通过模仿机器人的举动,打造出机械、工业感,以及一系列不近人情的机器人形象。
发电站乐队除了将“机械人”(The Robots)——他们历代创作中最重要的一个概念,与具有政治隐喻的设计排版相结合,《The Man-Machine》这一富含美学理念的专辑封面,也成为乐队打造此后作品中代表性形象的基础。此外,发电站乐队还通过专辑封面的设计,在暗中策动了无数次震撼了世界的时尚运动,它的视觉设计也带给时尚界长久的影响,特别是团员在封面穿的红黑西装与整齐阵列意象最为深入人心,令人分不清到底是人形模特的阴森鬼魅,还是人性机械兽的失控科技。
《The Man Machine》所擦新的重大意义,是把流行电音推至更具尖端科技气息的“科技流行乐”(Techno-pop)形态,全然是后世科技音乐的雏型。发电站乐队以“The Robots”自居,在科技快速发展的时期,用这张饱含哲学思辨的专辑来探讨人类与科技之间的交互作用。《The Man-Machine》亦是发电站乐队进一步彰显其未来主义意念,以及带出人类与机械的关系的专辑:从机械、太空实验室、未来大都会之科幻命题,再说到现代城市的靡烂风景,使得整张专辑饶富未来感。
《The Man-Machine》也可被视为“现代电子乐”的起点,不仅促成了1980年代的“合成器流行乐浪潮”,更是对后续电子音乐的发展起到启蒙作用;该专辑一方面有《The Robots》这首以声码器主唱、带出机械性美学的机器流行乐,另一方面则有《The Model》这首简明、轻快而流丽的流行曲目,该歌曲本身被公认为合成器流行乐的蓝本,而前者则成为发电站乐队的非官方主题曲,其本身如同任何充满可能性的俏皮开场,令人联想到“神秘博士”舱门打开那一刻的缤纷景象。
《The Man-Machine》虽然鲜少在歌词中提及劳工,概念却在旋律与视觉表现形式下暗潮汹湧,譬如该专辑的第一首歌曲《The Robots》,“Robots”字源来自“Rabotnik”,意指“工作者”,也可连结至“音乐劳工”(Musikarbeiter),亦即发电站乐队自己。该专辑收录的六首歌曲以《The Robots》为首,接续是《Spacelab》《Metropolis》《The Model》《Neon Lights》,最后以《The Man-Machine》结尾。在物与人与科技的过渡中,暗喻人性的本末倒置与科技势力反扑。